【当我不再属于我】(1-2)【作者:古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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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昱子
简介:这是一个掌控与臣服、归属与归属的性爱故事。偏都市写实,但也带一些超现实的感觉——虽然现实一向是比小说更加魔幻就是了。
一段暧昧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身体关系,一段放弃自我交出自我的契约关系,皆似主导者的我,是否也在逐渐失去主导归属的自我?
字数:29,312 字
   第一章:肉体欲望下的复杂,就如阴蒂下的深藏,敏感得不可触碰
  我讲个故事吧。在沙城市的一条街道上,有一间名叫「天涯」的酒吧。故事
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个酒吧,不算豪华,但也并不简陋,只是比较清冷,总共七八个桌台和两
个台球桌,也就只有三桌客人。不过说来沙城市也不算什么繁华都市,生活节奏
颇慢,即便现在晚上八点多都没有什么人,也倒是还算正常。
  不同于现在主流的迪厅酒吧、烧烤酒吧或是KTV酒吧之类的,这里的特色只有
酒和小吃,甚至门面外都没什么显眼的招牌,除了常熟的老顾客或是偶然发现感
到好奇的路人之外,也就只有假期才会有游客带来人气了。
  但这是我的生意。这个酒吧曾经出名过、热闹过,不过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
已经是过去式了。连我在内,总共也只有四个人还留在这里,其中两个还是兼职。
我想他们或许都和我一样,纯粹只是恋旧,而且也没什么追求和生活压力,不然
早就该离开了。
  更何况,这栋小楼都是我的。从门面外走楼梯上来的二楼便是酒吧,而从酒
吧后上了三楼便是我住的地方。酒水这行嘛,收入还算可观,负担着我和几个人
工资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从后厨忙乎完,将坐在窗边的一桌小情侣客人点的小吃和鸡尾酒端给他们,
然后回到吧台,问吧台后那个名叫丁葵的女生又要了杯看着令我嘴馋的浓咖马丁
尼——丁葵比我大两岁,是最早的员工,也是仅留在我酒吧的人之一,全职上班,
她负责调酒,我负责烹饪。
  说来我虽然经营着这间酒吧,但调酒能力还不如人家女孩子,倒是做的饭菜
小吃比较出色,也是能吸引保留着老顾客的一大原因吧。
  丁葵把小杯摆在我面前,从摇酒器里滤了半杯给我,想了想又用纤细的手指
熟练地从边上顺下来另一支小杯,也倒了半杯,然后捻了几颗咖啡豆分别撒了进
去。
  「叶阳,你请我的哦。」她眯眼坏笑着,不客气地拿起给自己的那杯抿了一
口。
  我点头乐道,「行,那从葵葵你明天午餐里扣吧,明天不给你做荤的吃了。」
我俩这么多年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两人对象都换过几任了,还是一起工作的堪
比「好兄弟」的好朋友,开起玩笑来也是家常便饭。
  「嘿嘿,你可真是好人啊,知道我明天初一吃素,要陪我一起吃啊~」丁葵
笑得更开心了,挑了挑眉调侃道。
  我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啊……忘了这茬了,这日子过得,根本不记得日
期了。」然后抬手把那半杯灌到嘴里,砸巴了两下。
  丁葵忽然俯下身,稍微凑近了我,在不符合酒吧氛围的舒缓音乐中,朝门口
方向努了努嘴,低声道:
  「看,那个女孩又来了。」
  我还以为又要说什么俏皮话,听罢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随机回头看去。
  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小大概也就最多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从门外进来。她长发披
散着,在比较昏暗的灯光中看不太出来化没化妆,但感觉还蛮精致漂亮。眼睛挺
大,也很有神,但莫名透着些忧郁的神色,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冷漠表情——虽然
在我看来,就像是小朋友的自我保护一般。以前天涯酒吧火的时候,这样的小孩
子也不少,但热闹起来后那副冷漠总会被控制不住的笑容给冲破。
  不过天涯已经冷清了很久了,而这个女孩每次也都是一个人来,自己默默地
吃小吃、喝Mocktail,然后刷着手机,偶尔不知看到什么会露出点不自觉的笑意,
但其他时候都一直是面无表情的状态。
  她在同龄女生中,不算高也不算矮,目测一百六十公分出头,但踏着高底的
靴子,配上苗条纤瘦的身形,又显了半分不太合容貌的高挑;但更加不合气场的
则是她的穿着——单肩挂带的黑色小背心,衬得另一边裸露的肩膀柔嫩雪白,但
衣服上缺乏设计感的镂空和蕾丝又显得有些许廉价感;下身穿着深蓝的牛仔超短
裤,算不上修长但十分纤细的腿上却套着超薄黑丝,虽然不仅不难看、而且还自
带一种青涩的诱惑,但懂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个不懂穿搭的「土」女孩的胡
乱搭配——为了吸引眼球的胡乱搭配。
  她进门,熟门熟路地把在初春室外就提前脱下来的米色长风衣挂在门口顾客
专用的衣架上,向看着她的我们俩对了下眼神,确保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便走
到了她常坐的靠内一个角落里的位置,与另外两桌客人几乎是最远的距离。
  「要点些什么,选好了招呼我,或者来前台点都可以。」我把两张点单递到
她的桌上,没特意说什么,就坐回了刚刚的吧台椅上。对于这样可能有些孤僻、
行为奇怪的孩子,特殊的对待有时还是一种对自尊心的刺痛,所以多一事不如少
一事,我也没打算打听她经常过来的原因。
  但这不代表我和丁葵不好奇。这个女孩已经来了七八次了,最近两周不定期
就会在夜晚过来。最开始我们还一度讽刺现在的小孩子又没作业又没压力,看起
来像是走读的高中生结果经常晚上来酒吧,真是世风日下;结果到后来,我们也
不再会以为当代沙城的高中生们都这样,也猜到这女孩有些自己的故事——如果
只是那种想吸引注意力、展示自己不同的女孩,大概在这种冷清地方来个两三次
就不会再来了。
  但是,谁没有点自己的故事呢?这里以前最不缺的就是故事了。所以我和丁
葵也就悄悄讨论,当做闲谈,也没做过深究。
  「不过,」丁葵托着腮,慵懒地道,「这几次,那孩子的穿着好像越来越Se
xy了?但是她又没带同伴,咱这自己来的单身汉如今也不多,也就只有叶阳你能
饱饱眼福了~小姑娘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呢,要不要考虑去拿下呢?嗯~」
  我呵呵笑了笑,「不怕我被抓起来啊?看起来估计还没成年,没看我连鸡尾
酒的单都没给她拿?我要是进去了,葵葵你不就失业了,待家里守『活寡』啊?」
  「滚——什么跟什么啊!」丁葵佯怒,嘴角带着笑意把我面前的酒杯撤走,
「今天你没得喝了!」
  我心道这丫头还是这样,自己口头上总会说些怪话,结果被人说怪话时又会
不好意思。以前刚来时要不是我护着,酒吧里那群老油子们最喜欢的就是调戏她
了。现在已经从当初的青涩女大学生,变成如今一副温柔姐姐模样了。
  正「打情骂俏」间,那不知名字的女孩走来了前台,有点支吾地低声问道:
  「请问有有酒精的鸡尾酒吗?这个单上的好像都是无酒精的……」
  她声音在音响音乐的覆盖下如蚊子般细微,我差点没听清,全靠几个字眼自
动补全了她的问话才听懂。我和丁葵对视了一眼,我犹豫是否应该提供,但丁葵
眼神中似乎觉得没太大所谓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未成年时就开始喝酒
的,并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吧。
  「有喜欢的类型吗?让这个叔叔给你拿酒单来看看~姐姐给你调一杯,就一
杯哦,不能多。」
  丁葵温柔地对女孩笑着,笑容里却满是促狭。
  「?你是姐姐我是叔叔?你比我还大两岁呢啊姐姐,那你是阿姨还差不多……」
我恼火地反驳着,但依旧从边上精准地抽出鸡尾酒单拿给女孩。
  女孩好像有点想笑,但是还是没有笑出来。她接过酒单,翻了两眼,我和丁
葵就明显地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了迷茫的样子。
  「不知道选什么吗?」
  「嗯……我好像只知道长岛冰茶……」
  「噗……咳,可别选那个,后劲儿蛮大的。要是有小男生骗你喝这个你可别
上当——」
  我没忍住差点笑出声,丁葵在吧台后面白了我一眼,声音更加温和地说道:
「我给你调杯椰林吧,现在比较火的,度数也不高,椰浆和菠萝汁还都比较解酒,
你尝尝试试看~」
  女孩点了点头,放回酒单,有点不知所措地捋了捋挡住香肩的长发。
  我微笑地示意她可以回去坐着等,她微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便回到了座位。
  不久,我端着插着片菠萝的米白色杯酒,以及一小盘炸好的鱿鱼圈——女孩
并没有点小吃,不过自从她来的次数多了,每一次点饮料而没点小吃时我和丁葵
都会合计送她一盘不同的小吃。毕竟我们还是希望来到酒吧的客人们,能够有更
好的心情的。
  我和丁葵各自玩着手机,就像坐在角落的那个女孩一样;偶尔闲聊两句,直
到之前的两桌客人已经换成了几个吵吵闹闹拼酒的大学生,外面夜色也比较深了。
  女孩身前的杯子早就见底了,去上了趟洗手间后,就结账准备离开了。不过
她的脸比刚才红润了许多,眼神也有点迷离,仔细观察的话,走路也有些脚步不
稳。
  我心想,看来这女孩是没怎么喝过酒,而且也不太能喝酒,区区一杯低度数
长饮,竟然也开始醉了。
  「谢谢,我走了……」女孩的声音倒是比刚才清楚了,把钱包里仅有的纸币
拿来结了账就穿上挂在门口的风衣出了门去,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要不要看着点?她好像有点多了,别在外面摔着了。」丁葵有点担心
地问道。
  女孩心思总是要更细腻,尤其是在照顾其他女孩子的时候。我恍然点了点头,
跟丁葵一起走到酒吧正门上方的阳台,看着女孩,扶靠着门外马路边的树等待着,
时不时看一眼手上的手机,似乎是订了网约车回家的样子。
  在这个节奏缓慢的小城里,晚上十点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寥寥无几。远处一辆
轿车缓缓向这边开来,速度逐渐减慢,直到停在了女孩的面前。
  我感到一阵冷风吹过,丁葵莫名握紧了阳台的栏杆。我看到女孩从树边走开,
刚迈了两步,边一个踉跄,瘫倒在了车边。
  「快——」丁葵来不及说什么,赶紧回身下楼。我叹了口气,心想喝醉了吹
冷风有时真的是会有反效果,正要动作,街道上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帽衫的大男
生冲着我招手喊道:
  「嘿!老板!这么冷在外面吹什……卧槽!!!」
  这家伙是在酒吧兼职夜班的大学生,名叫唐旅雪,前两年也是我们这的常客,
自从我们这冷清缺人了后,本来就是个喜欢昼夜颠倒的主,干脆来我们这边上夜
班边自习。不过这会儿我可没空回应他,在他话还没说完时,直接就翻身从二楼
不算很高的栏杆处跳了下去,所以才吓得他爆了粗。
  网约车上下来个看起来挺油腻猥琐的男人,大概是看到了女孩醉倒,打算直
接来扶上车。大概是刚才愣了下,所以让我赶在他绕过车来前,冲到了女孩身边,
把她扶了起来。女孩的表情看起来已经快要断了片,眼睛失焦,脸色通红。
  「哎快扶上车快扶上车——」司机大哥咧开嘴皮笑肉不笑的,带着口音冲我
嚷道。
  「不用了,麻烦您取消下订单吧,或者您直接写乘客错过订单了就行。她先
不走了,不麻烦您了。」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心里却吐槽着摊上了个麻烦事。
  丁葵也已经跑下来了,看我已经在前面还呆了一下;不远处的唐旅雪也小跑
了过来。
  「不是,你谁啊?咋回事?这女孩是喝醉了吗成这样,你不让她走是想干啥?
我报警了啊?」男人很奇怪地强硬起来,还扬言要报警。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家伙
大概是看到乘车人是个女孩,本来就怀着不好的心思,还想要贼喊捉贼然后争取
一下「机会」,而我才不怵他,把女孩交给丁葵扶着,起身看着那个男人。
  「没事,你再不走待会儿我帮你报警。要不要顺便查查你的微信记录和载客
记录?」这偏僻地方的网约车什么德行我再清楚不过了,光是在酒吧里听说过的
各种相关事件都不下五次。一般他们甚至还会组成群聊交流「捡客」心得,和一
般酒吧门口捡尸的如出一辙。然而我们这相对来说算个清吧,也是完全不允许有
这种操作的——提前和我们打过招呼自愿的除外。
  唐旅雪在旁边,一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笑呵呵地道:「或者要是您觉得
白跑了一趟,要不我跟您车跑一趟?跑到目的地再给我拉回来,两趟的车钱呢,
怎么样?」
  司机脸都黑了,摆手作罢,上车关门前嘴里还叨叨了句「晦气」。我跟丁葵
扶着女孩回到酒吧,之前那几个拼酒的年轻人都围在阳台上看热闹了,叽叽喳喳
地说着话,闹得人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唐旅雪正好是来替班的,我给他打了个招呼让他看着店,他笑嘻嘻地应了一
声就凑到那桌年轻客人那去,给他们讲刚才大概发生了什么去了。这家伙搞气氛
有一手的,我也放心他管着,就领着两个女生上了三楼,把女孩安置在丁葵偶尔
会用来休息的一间客房里。
  「行了,照顾女孩子这种事情你就别掺和了哦。我给她收拾收拾今晚就让她
先睡这吧。」丁葵对着门外努了努嘴,直接就在我家房间给我下了「逐客令」。
  我耸耸肩,「都这么晚了,葵你这间房间还被占用了,你还回不回家了。要
不要还是我来?」
  「那你岂不是占人家小女生便宜了,其他事待会儿再说吧。」丁葵眼眸上翻,
「你帮我去调杯蜂蜜柠檬水得了,她现在半梦半醒的,待会儿清醒点了还可以喝
点解解酒——还有,记得用保温杯啊!」
  我苦笑着应了声,就离开了房间。等端了水给她,她还在细心地帮女孩调理
身体,又是擦汗又是按穴位的,让我想起以前,酒吧里每周末总会来一个因为失
恋次次喝得酩酊大醉的姐姐,就总是丁葵来帮忙照顾——现在都成熟练工种了。
  坐在隔壁我房间的单人床上,我开始无聊地刷了会儿手机。过了会儿看了看
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丁葵还没有结束回家的意思,我想了想,起身从柜子里又掏
了个枕头出来,勉强并排和我的枕头紧紧地放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丁葵推门进来。「她睡下了?」我问道。
  「是的,吐了两次,不过现在睡得挺熟的,估计明早才会醒吧。没想到一年
多没用上照顾技能,过了这么久姐姐我还是很熟练嘛。」她有些得意地笑着,边
说边慵懒地高举双手抻了下腰,上衣都被拉起,毫不在意地露出肚脐和纤柔的腰
肢。
  「哎呀我今天加班了这么久,还这么辛苦,叶阳你这个当老板的难道没有点
补偿或奖励~」她把门顺手带上,抱着胳膊靠在门上,眯眼笑嘻嘻地看着我,表
情上又有少女的娇俏调皮,又有一点成熟女人的妩媚。
  一看她这个表情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说起来,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复杂,
是共患难过的同事、很久的朋友、勉强的上下级、休闲娱乐的玩伴酒友,以及……
床伴,或者说炮友。一起这么久了,关系如此亲密,说没有越过界那是绝对不可
能的,而且我俩欲望都不小,有一次去外地的活动时喝得微醺借着气氛在宾馆里
滚了床单——那时,她还有对象,不过不久前刚吵了一架正在分开的边缘罢了。
  我比她交往过的男朋友能力可都强不少,而她好色又玩得开,我们俩在床上
相性还算不错,不过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不想发展到更进一步的关系,便
一直仅限于保持着身体关系。不过当我们各自有对象时,另一方通常都会默契地
收敛控制住自己,不去打扰对方的关系……除非对方想要了。有一次,丁葵和某
一任前男友又闹了别扭,赌气之下在她男友来酒吧找她时,在吧台下面偷偷地给
我口了半天、还把我拉到卫生间里来了一发,然后身体里带着我的精液出去跟男
友提了分手。当时让我叹为观止,但是从此之后我们俩玩的花样就愈发地多了。
  不过最近年岁长了,两人都是奔三的状态了,疯狂的频率倒是降了不少。至
今天为止,已经有快两周没有做过了,她忙着家里的一些事情没太多精力,我也
不想太多打扰到她,但那些不时暧昧的调情,其实早已让我——或许她也一样——
积攒了不少欲望。
  「喏,我给你多拿了个枕头,今晚你有床可以睡了,怎么样,我很仁慈吧!」
我挑眉戏弄着丁葵,看着她恼怒地皱起鼻子瞪着我。
  「那行!给我件T恤,我要换衣服睡觉了!」
  「早给你准备好了。不过我都仁慈地给你共享床了,我讨点报酬,等你睡了
之后我来睡你,不过分吧——」
  聊到这份上了,话都说明了,丁葵白皙的鹅蛋脸上也开始泛起一点点兴奋的
红晕。她颜值很高,所以桃花运也一向很好,气质虽然成熟,但眉眼又显得年轻
清秀;声音有点磁性微哑,但爱开玩笑语气往往俏皮可爱,整个人的反差都非常
大——但更少人能如我一样知道,她的床上的反差会更大。
  「呵——小心我不给你机会,到时候可就变成本姑娘睡了你咯~」她一步步
向我走来,眼神流转如同春水一般,似是要用挑逗与压迫感来为自己争夺主导权。
  知道她床上模样的我才不吃她这套,伸手把她的纤腰一搂,就将她拉坐到了
我的腿上,手熟练自然地伸进她宽松的上衣中,从未穿胸罩的峰峦上摘下她的乳
贴揉捏起她的酥胸——她的乳房不大不小,一只手难以握下,但大概是因为腰身
纤细,乳肉绵软,完全显不出臃肿,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不穿也很好看。
  「就葵葵你这被干几下就要求饶的体质,还好意思说来睡我?一会儿就从大
姐姐变成小泥巴了。」我坏笑着戳破她的伪装,手上不时捏到她胸侧敏感舒服的
地带,用她不时微眯双眼的表情为我的话语增添说服力。
  「哼……明明,哈♡,那只是为了让你更兴奋嘛,你这样,我可就不……哈……
不这样叫给你听了……」她媚眼迷离地跨坐在我身上,腰肢轻微摆动,隔着布料
在我已经逐渐兴奋起来的肉棒上摩擦起来,一边扶着我的肩膀稍稍俯视着看向我。
  我懒得再反驳她倔强的争辩,拉着她的腰把丁葵从我的腿上压到身前的地面
上,分开双腿拉开裤子,把肉棒暴露出来后就毫不客气地把她的小脑袋压向肉棒,
让女孩干净漂亮的小脸和带着雄性气味的肉棒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浓厚的气息
直接充斥了丁葵的头脑,她呻吟了一声,喘息开始愈发兴奋了起来,自觉地伸出
舌头,舔舐起脸旁的肉棒。
  软软滑滑的舌头在脉络上的触感非常美妙,我舒服得长叹一口气,松开摁住
她脑袋的手,放任她自由发挥。丁葵没了束缚,轻喘着抬起脸,一边水汪汪的双
眼与我对视着,抿了抿嘴,然后张开嘴唇,将手上刚好握住的肉棒塞入口中。如
少女般的丁葵双颊粉红,口腔中比之她的小舌头更加温热、更加湿滑——她故意
在口中聚起了更多的津液,用自己的小嘴当工具,来帮我的肉棒做上润滑。
  以我对她的了解,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丁葵已经下面湿痒起来了,刚才口舌
上的打情骂俏和强硬把她摁在胯下的动作,足够让她进入状态了。而不再需要前
戏的丁葵,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我把肉棒填满她的身体,所以才卖力地帮我做着
润滑,同时还一边用眼神勾引着我——就像我了解她的敏感点一般,她也知道如
何才能让我更快地进入状态。
  在我又一次在丁葵灵活的口舌中舒服得发出叹息后,肉棒已经足够硬挺。我
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她也心领神会地从口中吐出已经如她下体一般湿滑的肉棒。
她起身把下身的衣物一次性全部脱掉,而我也把裤子从腿上彻底褪下。我从她上
衣的底下搂着丁葵的纤腰,她顺着我的力气躺倒在床边,双腿高高抬起,用胳膊
抱着膝弯,干净无毛的小穴像是在向她心爱的肉棒发出邀请。
  「你怎么也这么迫不期待了?」我坏笑地调戏她,这个女孩的身体虽然非常
诚实,但嘴上总喜欢倔强两句,而一旦被身体暴露戳穿了她的防守,她反而会有
些害臊起来,平时像个小御姐一样的姑娘又会变得可爱得不行。
  她把脑袋偏过去,用修长的腿挡住我看向她羞红脸颊的视线,「这不是……
好久没做了嘛……我又没谈新的男朋友。」
  我挺着肉棒在她的穴口蹭着,轻轻摩擦着她的阴蒂,继续积攒挑弄着她的需
求,闻言用手握住坚硬的肉棒,在她的阴蒂处用力地拍打了两下,「然后呢?你
这坏女人,找个男朋友边打电话边被我操?你哪个男朋友能像我一样了解你满足
你~」
  「哈♡……我马上找一个比你还大的年轻弟弟!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听我被
猛弟弟干的声音!」她听罢气得把手拿开,就要把腿放下来用嫩足蹬我一脚,结
果被我反过来摁住腿弯,臀部都被压得抬起,肉穴朝天,被我用肉棒顶着直接将
龟头塞了进去。
  「啊……大……慢……慢点……」刚一塞进去,她就开始告饶起来。
  「好久没做,你小穴又变紧了?刚插进去就不适应了?」
  丁葵白了我一眼,「哼……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挺大的……」
  我将龟头退出来一点,再重新进去,一边享受着龟头被穴口夹住的快感,一
边慢慢向深处拓宽她紧致潮湿的通道,每一次退出都会带出不少淫乱的爱液,每
一次深入也会响起丁葵磁性诱人的呻吟。
  对付丁葵我也不需要什么时深时浅的技巧,只管不断把肉棒向着她的尽头插
去,有时用情人般的温柔进出于她的身体附以对她脸庞的爱抚,再于女孩猝不及
防之下忽然掐住她的脖子,伴以如强暴般的冲刺。她的叫床声逐渐变大,毫无意
识去顾忌是否会吵醒隔壁醉梦中的小姑娘。当她的叫声从「哦……昂♡……」的
哼唧在我的进攻下变成「呜啊……呀♡……」的高吟,我伸手摁住她的小腹同时
揉起肉穴上方的小豆豆,将她送上了第一次巅峰。
  善于性爱、会享受高潮的女人的身体能给男人带来的快乐是完全不同的。她
缩紧微微颤动的穴腔令阳具格外舒适,我用手将她受激并拢朝上的修长双腿抓住,
把下体拔出再插入,享受着每一次重新进入时她因高潮而难以适应的痉挛频率,
就像是把高潮后的她当成了一种限时玩法的玩具。
  「不行……不行不行……等一下……求你了呃呃……呜呜……你好坏啊又这
样……玩我……啊♡……啊~~」
  她果不其然开始告饶,但熟知她不应恢复期的我根本不理会她那只会让男人
更兴奋的色气求饶声,继续我行我素地分享着她高潮余韵的快感。她的求饶似乎
让她自己也更加兴奋了,本来身体扭动着意图摆脱的我的侵犯,也慢慢变成了再
度分开双腿缠向我后腰的姿态,像是鼓励着我继续将她送往下一次更加猛烈的高
潮。
  我也配合地俯下身,便于她的双腿像章鱼一般缠住我,同时凑近她的脸庞,
用恋人才能感受的距离来感受彼此温热的喘息,把氛围变得更加暧昧旖旎。
  丁葵与我对视着,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微笑。年轻女人的笑总是很美,而在
男人胯下时露出的甜美笑意杀伤力则更大,我感觉血液又在向已经塞满了她小穴
的地方涌去,而她也显然感受到了我肉棒在她身体中的跳动,小小的微笑瞬间又
被脱口而出的呻吟替代。
  「哈啊♡……叶阳……你的真的好大……每次跳动都能感受得好清楚……啊……

  她的腿跟着我的节奏,我后退时她便放松,我前进时又努力缠绕,给予着我
更加深入的力量,如同迫不及待地欢迎我无套的肉棒突破入她的子宫一般。为了
保持这几乎算得上甜蜜的默契,我将抽插的速度保持着不变,但这样不免会让做
爱略有如程序化般的尴尬与单调,我与她几乎唇对唇地开口调戏道:
  「你这么努力,是想让我顶进你的子宫里吗~要不是你结扎了,我就顶进你
子宫里射精,保准让你怀孕。」
  「哼……要不是我结了……哈啊♡……你还想,啊……有机会这样次次内射
我?把你……想得美的♡~啊~」丁葵刻意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随着我
的肉棒又一次顶到深处,女人的柔水妩媚又一次充满了她看向我的双眼。
  「所以说你不否认想让我插进你的子宫啊~呼……葵葵你还是这么色啊,那
这么多天没找我做爱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呜啊,好深……你倒是有本事先插进来再说哦~哼啊……」她挑衅道,
「我要是忍不住了,就……哈啊♡……就去附近学校勾引年轻小弟弟去,说不定……
啊……说不定比叶阳你更猛哦~」
  她这张嘴,分分钟就能把初春般的气氛带到盛夏的燥热,恼人得很。我不顾
她双腿的阻力,拔出肉棒,她刚刚发出不情愿的娇声,我便「啪」的一声用力地
从侧面拍打了下她圆挺的臀部,然后一只手制住她的双腿,刚享受完她臀部销魂
触感的右手就用中指插入了她湿滑黏腻的小穴,熟练地找到那处杏仁般大小的粗
糙凸起,开始摁住抽动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哇啊啊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这样啊
啊……」
  这样若论舒适肯定不如肉棒的进入,但激烈程度远胜一筹,她内媚如熟女的
身体根本无法阻拦也不会去阻拦这样的快感,再加上意识上又不想被手指给送到
高潮,白白浪费了享受男人性具的体力,于是带着哭腔尖叫央求着我。可她自己
犯的贱,怎么可能就这么饶过去,我任由丁葵分开腿从腿间抓住我的手臂,却没
有阻止我动作的力气;我还生怕她像水蛇般刺激扭动的腰肢挣脱了我的侵犯,还
抬起左脚踩在了她的小腹上,羞辱她的同时还用脚跟隔着腹部的肉肉按压起她愈
加敏感的下体。
  「坏蛋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喔♡……」
  这才没一会儿就又抵达的第二次巅峰更加激烈,她甚至横生出力气痉挛着上
下抽搐着,挣脱了我的踩踏和手指侵犯,双目微微失神,一度露出了被玩坏的表
情,可回过神来便用泛红的双眼羞怒地瞪着我,似是嗔怪我用这种『不体面』的
方式让她高潮。
  我以嘲笑的眼神回敬她恼怒的视线,改用小一点的力气又轻拍了几下她的屁
股,她再度瞪了我一眼,然后知趣地扭身趴下,在以为我看不到了的时候眼神中
就变成了期待与欲求。我在她的入口处用龟头开始摩擦起来,直到她又开始哼哼
唧唧着,摆动起臀部来。丁葵这点就是好,知道什么样的反应能让男人真正兴奋
起来,而不是弄虚作假地表现出婊子一样的声音或动作;而她多半也是这么想我
的,知道我该如何不断挑动她的欲望——这大概也算是这么久以来,两个人互相
「调教」出来的成果吧。
  我长驱直入地插入到她的身体里,她在「噢」的一声舒叹后顺势将上身伏低,
摆出更省力挨操的姿势。我也抓住她的双脚向内并起,让她以膝盖为支撑,两条
白嫩小腿如弹簧般夹在她的臀部与我的胯部之间,随着我的进入就向内勾起,而
停止时就自然带来向外的推力,我把着她纤细柔软线条优美的腰部,一下一下开
始往尽头顶去。
  这样的姿势本来就深入,我的肉棒尺寸也不小,插入的时候总能感觉自己像
是顶到了一团软软的地方,而每一次顶到紧接着就能听到胯下女人发出的愉悦呻
吟,不仅触感上美妙难言,而且还有种占有填满的征服感和予以性福的充实感;
但不止如此,那像弹压板般的小腿,让每一次进入时都感受到更多阻力,在进入
到最深处时又会产生最大的推力,感觉就像是一个被亵玩时不断推搡抗拒的少女,
在无助地抵抗;而因为填满了她紧窄如少女般的小穴,里面隐隐传来微妙的吸力,
又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如此复杂而多样的快感,大概只能用尤物一词来形容她
了——或许应该说,只有这样才能称得上是尤物一词。
  若是像她所说她的前男友那样的平常男人,大概体会这样的快乐没几下就要
缴枪投降了,而就算是我也已经逐渐感受到累积的精意了。我正把注意力转移向
她面对的空空如也的墙壁,避免去欣赏她娇美的胴体和肉棒在她臀间被吞没的景
色,以便更久地享受勉强算是久违的这具娇躯;可她似乎察觉到了我胀大的肉棒,
是那与冲动兴奋时不一样的律动,在磁性娇柔的呻吟中,忽然带着点嗲气地道:
  「呜♡……你都把我玩高潮了两次了,难道你就不想……哈啊♡……射到人
家里面嘛~~」
  我嘶地倒吸了一口气。虽然明知道是她在使坏,想诱使我加快射精,好报刚
才令她强迫高潮的「一指之仇」,但这样的诱惑哪有男人能经得住啊。我难以控
制地加快了冲击的频率,把她的臀部撞得啪啪作响,没二十几下,就将胯用力向
前一挺,双手还牢牢扣住了她的柳腰,把她的臀肉都挤得变形,抵着她同样被挤
得变形的小穴尽头,将大股大股的精液射在了里面。
  她停下了呻吟,把脸蒙在被子中间,似是用心感受着身体中被精液浇灌的感
受。我贪婪地用双手胡乱地在她圆润的屁股、光滑的腰背和柔软的酥胸处游走,
尽可能在余韵中记录更多与这个女孩在仅剩青春中性爱的快乐。
  「又被射在里面了……好舒服哦……」丁葵小声地莫名感叹了一句,可爱少
女的那面又盖过了魅惑熟女的那种感觉,让人心里痒痒的——这大概就是少妇的
魅力吧,兼有各种不同的气质与特点,总能带给人欲罢不能的心动。虽然丁葵到
了少妇的年龄但还未曾结婚,可那种自由开放洒脱的感觉却更加让人迷恋。
  我抽离出她的身体,她的臀肉依然被我的手印出不同的形状,而高高翘起的
臀间仍然没有白浊流出的迹象。「葵,你可真是太涩了,这才二十多分钟就把我
榨出来了。」
  她偏首侧瞥我一眼,摆出一副傲娇的小表情,还故意扭了扭屁股——想着这
之间还存留着我的精液,即使已经进入贤者模式也觉得色气爆了。「毕竟是十几
天没做了,还是得让『姐姐』我来帮你锻炼一下嘛~」
  这欠日的丫头。我隐约觉得自己脑门冒了三根黑线,「看来你是没被玩够啊,
你个大色女。」
  我伸手把她上半身拽起,然后弯腰勾住她的大腿,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翻起
来,两腿大开地被我用把尿般的姿势抬了起来——虽然我刚射完身体还有些发软,
但丁葵骨架小身材苗条,像个玩具一样抱起来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实上,
之前我们还经常用到火车便当位这种抱起来在半空中做的姿势,最开始甚至因为
能坚持的时间太长又太刺激,能干得她的眼泪都流出来。
  「哇呀你要干嘛——」丁葵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我抱到了门口,我勉强地用手
拉开门,然后抱着她坐在门前的地上,让她的小穴冲着外面的冷空气。她受寒地
双手抱胸,虽然仍穿着上衣但依旧有些不适应;而更不适应的是这种脱离了私密
空间将私处朝向外面的感觉——虽然我们不是没有在室外玩过,但这样的感觉是
正常女孩不管多少次都适应不了的。
  我在她脸侧,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那个小妹妹还在隔壁哦,注
意不要叫出声让她听到呢~」
  「等……等等……你干嘛,别……唔呜♡——」
  我把一只箍住她大腿的手往腿间挪去,轻车熟路地顺着穴口向上找到了那敏
感的小肉芽;巧妙地用食指无名指分开那里的皮肤后,中指自然而然地找准了最
适合的位置,然后……
  「坏女人就要得到惩罚哦。」
  「唔呜呜呜呜……不,不行,不行,别这样,要忍不住了,呜呜……」她双
手堵住自己的嘴不想喊出声,之间还穿插着气音说出的字眼,几乎模糊地难以听
懂。我低头从她的乳沟间往下看去,都能看到那里流至地面的淫液中夹杂着些许
白色精丝。
  「呜呜呜噫咿咿咿呀呀呀呀♡!!!」她终于忍不住了,在不长的时间内送
到的第三次刺激阴蒂带来的高潮中,无法克制地叫喊出了声。若是那个女孩醒着
的话,理所当然的能够从她色气的腔调中分辨出这两个好心收留她的人在做些什
么苟且之事。
  随着她的潮喷,连续几股水液从这具尤物身体的腿间射出,前几股中甚至还
带着大量的精液,随着淫液一起飞溅到了地面上。
  用这种方式,既清理了她的小穴,又不满足她把精液带在身体中的念想,还
「惩罚」她强行勾引我那么快就内射她的「恶行」,所以用她最敏感的方式配上
羞耻的处境与如被强迫般的自我攻略,多重因素结合给予这个坏女人最猛烈的高
潮。我真是个玩弄女孩的人才啊——我暗自得意地感慨道。
  「哈……哈……呼……你也太会玩弄人了,坏蛋~」丁葵慵懒地抬起手,摸
了摸贴在她耳边的脸,既是满足的鼓励,又是申请结束的暗示。我也有些累了,
在她的小手上亲了一口,便把她打横抱起,带到浴室温柔地清洗了一番。
  出了浴室,她赤裸地裹着浴巾依偎着我往我屋走去。可走到一半,我忽然才
拾起对隔壁还睡着个小女孩的在意——刚才做得太过上头了,只考虑了在那个环
境下最色情的玩法,却没工夫想更多——而丁葵大概与我默契地想到了同一件事。
她白了我一眼,用玉指戳了戳我的腰以示报复,还嫌不够解恨,直到走回房间躺
到床上了又对着我的肩膀咬了一口,换来了我对她仍赤裸潮湿的屁股的又一巴掌。
  「啊,困了,睡觉吧……对了叶阳,刚才帮那个女孩脱外衣时,我从她兜里
摸到了折好的信纸,我稍微有点在意,你也知道,她那个情况有点奇怪……明天
早上记得看一下,就在我裤子兜里,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要睡着……」
  我也已经强忍着「耕耘」后的困意很久了,听着她磁性又软糯的倦语,勉强
听到了最后,就陷入了梦乡。
  ……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比她早一点。据我所知丁葵倒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
过不知是有些在意还是被窝里的滑嫩胴体让我不太适应,我还是比她醒得更早一
些,一看时间才七点出头。丁葵睡姿毫不雅观地将一条腿搭在我的身上,胳膊缩
在脸前埋在我的肩边,顺着被稍微蹬开一点的被子间还可以看到她丰满的酥胸和
上面的殷红,一时间让我感觉再睡下去都不太可能了。
  但带着对这个朋友以上的非恋人女孩的疼爱与怜惜,我又不想吵醒她,便一
动不动地躺在枕头上发着呆,脑中乱七八糟闪过各种各样的复杂想法。面对这样
的关系,身在这个社会中,即使游离于边缘,又有谁会觉得不复杂呢?
  直到我稍有些烦躁地避开那些念头,我才隐约想起她昨晚睡前说的话——不
得不说,能够想起来已经是很神奇了,或许在刚入睡时,我的潜意识也同丁葵一
般有些在意吧。
  我们后来少有谈论那个女孩,但更多的是因为一种对特殊群体奇怪感觉的默
契。那个女孩每次来到天涯酒吧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太对。干酒吧这行这么久了,
再怎么愚钝之人也能学会点该如何看人。不过在确定之前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她
也并没有向我们寻求帮助的意思,所以我们也从来没有过问过,更不好下什么判
断,但也许那个信纸……
  想到这,我从被窝伸出腿,勉强地用脚将丁葵扔在地毯上的长裤勾到近处,
单手摸索了一阵——过程中总有一种我在摸她的腿的旖旎错觉,甚至产生了熟悉
的触感幻觉——终于找到了那张折起的纸。我将其摊开读起,看到了似在意料之
中又让人意外的内容。
  第二章:熟悉又陌生的契约关系,陌生又熟悉的隐秘房间,将她束缚在属于
我的此时尽情玩弄
  「不知道是谁会翻到这封遗书,但当你找到时或许我已经死了。不要担心,
是我自己选择的离开,不会怪罪到任何人头上;即使在此之前可能会遭遇到一些
不好的事情,但那都是我给自己的离开增加的理由,不然我可能会没有离开的勇
气。」
  「我的名字是殷梦雪。这是我爸爸起的名字,他是南方人,很喜欢雪却见不
到雪,据说我出生时他在产房外睡着时,梦到了满天的飞雪,所以给我改成了这
个名字。但他已经离世了,我其实不想再叫这个名字了。如果像漫画一样又再来
一次的机会,我想要叫殷月。爸爸说,他的姓在古代通依,我在是在一月出生的,
他还找人给我提了一幅字——依月梦雪。可惜估计已经被她当做垃圾丢掉了,再
也找不到了。」
  「原来的名字和她还有着关系,我不想与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有任何关系,
但我还想如此记住我的父亲。所以如果我还有幸可以拥有墓碑的话,请刻上殷月
这个名字。」
  「我已经独自在沙城这里上了三年的学了。在爸爸走前,母亲就已经和别的
男人走了。若是说我这一辈子还怨恨谁的话,想必就只有她了。如果不是她的离
开,爸爸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如果不是她的不管不顾,也许我的生活也不
会那么艰难。」
  「我感觉我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我的时间没有意义,成绩没有意义,未来没有意义,生命更没有意义。所
以我想放弃我的生命,只是,我太懦弱了,懦弱到连我的生命都不敢放弃。」
  「几乎我所有的努力都没有好的结果,虽然在此之中会碰到一些很好的人,
但她们的生活和我不一样,所以我成为不了她们。虽然有人说我长得好看,但这
不是我自己所努力带来的,而且许多书里都写过,在这样的人生中,相貌或许会
成为更大悲剧的根源。」
  「但我想,我或许可以利用它,来给予我离开这个世界的勇气。讲来还有一
点点尴尬,我听说酒吧里通常都是乌烟瘴气、鱼龙混杂,各种图谋不轨的人都会
在里面出没,尤其是那些流氓无赖,所以我想干脆放任自己在这样的地方活动,
或许很容易就被人下药或强行伤害了;而到时连身体都肮脏了的我,就又多了一
个离开的理由。但小说果然还只是小说,尽管我尝试着把自己打扮得越来越暴露,
可并没有想象中的人来找我搭讪……或许是那个酒吧比较冷清?不过总归是因为
我做的任何努力都会以失败告终吧。」
  「听说喝了酒可以胆子大一些,不过附近没有地方给我卖酒。那个酒吧的小
哥和小姐姐人看起来不错……或许可以找他们尝试要几杯酒?我还没喝过酒,不
知道喝多少会有醉意呢……」
  「然后在此之后,不管是碰到谁,被谁侵犯使用了,都无所谓了。连生命都
不在乎了,身体也无关紧要了。都不重要了。」
  「也许找到这张纸条的你是医生、警察,或者只是一个无关的人。但这封遗
书的目的,也只是留下一点点我存在过的痕迹,同时让作为麻烦的我,不再给任
何人再添麻烦。」
  「我选择,放弃我的身体和生命,放弃我本就不多的尊严,放弃我生而为人
的权利,不追究一切对我造成的任何形式的侵害,以上。」
  「殷梦雪」
  「二零一二年 九月三十日 中秋节」
  我挪开抻着纸张底部的手指,在信纸的最下面还写了行小字。
  「多希望下辈子可以变成天上的月亮啊……」
  我已经看了第三遍了,但看后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封未能生效的「遗
书」阴差阳错中被我看到,里面虽然写得简洁,但这个叫梦雪的女孩她阴郁的思
想和可怜的经历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晰。
  此时已经早晨十点多了,那个女孩还没有从房间出来。不知是宿醉未醒,或
是昨晚听到了动静害怕尴尬……又或是发现了遗书不见了不愿出来——当她又一
次尝试结束人生的努力又一次失败后,她的沮丧和悲观或许都无以复加了吧,尤
其是在被人看到遗书后,再想要结束生命就更加困难了。
  叮。微波炉里的三明治热好了,我拿着从厨房走出,正好和从楼下又调了杯
热蜂蜜水的丁葵在走廊相见。我们都已经看过了那个遗书,不用太多交流,我们
就已经决定,尽我们的努力帮帮她了。
  可是怎么帮,我们还没有太多头绪。不过她在房间里闷着不出来见人也不是
个办法,这个时间点了更是要吃点东西才能缓和宿醉后的不适——有时,要先把
身体的需求满足了,才能帮助抚平精神上的负面情绪。我深知这点,再加上脸皮
怎么着也比人家小姑娘厚,就叫上丁葵一起,带着吃喝推门进了殷梦雪昨晚睡下
的房间。
  我把三明治放到床头的桌上没有说话,而丁葵则和我对了下眼神,然后心领
神会地端着水杯坐到床边,负责和女孩交流。我们都认为,也许同为女性,沟通
起来会让她的压力更小一些。
  丁葵轻轻拍了拍裹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梦雪,柔声说道,「早,小姑娘,醒
了吗?起来喝点水吃点东西吧,姐姐给你拿了蜂蜜水和三明治哦,稍微垫一垫一
会儿再接着睡。不着急走的话,今天你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的。」
  女孩还是安静未动,但几秒之后,就动作轻轻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头发乱糟
糟的,一缕缕黑发遮住了小半的脸庞,点了点头坐起来靠到床头,努力保持沉静
的样子却总是让我读出其中怯生生的味道。
  梦雪和丁葵对视了一眼就垂下目光,从她手中接过了蜂蜜水,微不可闻地道
了声谢。过程中她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也算是和同在房间中的我打了个招呼。
但我隐约发现,她看我的目光似乎要更加自然一些,但我还没来得及想太多。
  我们在房间里看着她吃完早餐,为免她感到窘迫不适,我和丁葵找着话题有
一搭没一搭互相聊了起来,勉强当是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一样,不过因为那心照
未宣的「信纸」的原因,房间中的氛围还是稍微有些尴尬。
  待她吃完了,也该回到正题了。我向丁葵打了个颜色,她眨了眨眼,然后继
续保持着微笑的亲和表情,对梦雪道:
  「说起来,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属于是没话找话了,我险些捂脸,为经历丰富却在关键时刻却有些天然呆
的丁葵默念了句加油。女孩视线盯着面前的水杯,闻言嘴唇稍微长了长,犹豫了
两秒,不着痕迹地抬眼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殷,殷梦雪。」
  真好听的名字啊。我险些以为没话找话的丁葵会接上这么一句,不过女孩子
心思还是细腻,丁葵并没有把我想的这句话脱口而出,而是又就着她其他一些不
太重要的信息问了起来。
  只要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后面想要再交流就容易多了。不一会儿,女孩包括
18岁的年龄在内,连学校、住哪以及老家在哪之类的都被问出来了。我过程中一
直默默观察着没有说话,但越来越发觉,女孩似乎……抬眼与丁葵对视交流的时
候很少,反而经常视线往我这边偏,尤其是在说话前的时候,就仿佛……
  就仿佛这样她更能安心一些沟通似的。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她那封信纸
上的内容。更亲近父亲而被母亲抛弃不顾的女孩,又独自上学这么长时间,可想
而知同龄女生对她的态度或许比之不常跟女生沟通的男高中生们还要伤人;这样
一来的话,我们认为让女生来跟她沟通会更合适这点,就有些想当然了……
  我一拍脑门,在丁葵有些诧异的目光下,也一同坐到了床边,而且是离女孩
更近的床头位置。当我发现女孩不仅没有绷紧身体的抗拒表现,反而隐约有些放
松的感觉时,我的信心就更足了。
  我掏出信纸,在她还没来得及紧张的时候,就径直递给了她的腿上还给了她。
「喏,这是你的,昨晚……呃,嗯,昨晚我们发现的。说没看过你估计也觉得提
心吊胆的,所以我也不装了,摊牌了,」我故意语气轻松地开了个玩笑来缓和气
氛,「这里面的东西我们看过了。说不上可以理解,毕竟我确实也没经历过和你
一样的生活。」
  我顿了顿,「不过呢,我想或许是因为你家人的原因,也许你会更警惕和天
然抗拒女性,而对和父亲同性别的男性会更加亲近一些。」说到这,丁葵露出了
恍然的神色,苦笑着揉了揉脸。
  梦雪默然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判断。「我看你写的文
字,心思也是细腻,估计也能想到,既然我们看到了,肯定会对你的选择产生影
响,所以这个也直说了,我们想尽可能帮帮你,至于怎么帮、谁来帮,这个我们
会尊重你的想法。」
  丁葵也勾起嘴角接了一句,「也不必担心给我们添麻烦,你看这个叔叔——
通常我们管他叫叶阳,给我们当老板当的清闲的很,多给他找点事做反而是件好
事。」
  「……要叫也是叫咱叶阳哥,哪有叫叔叔的理。」我鄙视地瞥了她一眼,和
昨晚相似的话语瞬间就将聊天氛围变得更加轻松了起来,连梦雪都忍不住勾了勾
嘴角,差点笑出来。
  「不过,梦雪——我就叫你梦雪了哈,你葵姐说的有道理,」我刻意把之间
的称呼拉得更近一些,「我们这确实事不多,在本地多少也有些人脉,我们可以
帮的忙应该不少;不管是需要我或者你葵姐帮忙都行,我们俩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互相之间都不需要客气的,找谁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梦雪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看我——也看了眼丁葵,嘴唇翕动了两下。
  「你想说啥,直接说就行,不用担心,你就算是想不客气地骂我们多管闲事
都行,哈哈。」我摊手笑道。
  女孩可能确实戒心放了下来——可能也有面前两人连自己的隐私想法都知道
了的原因,挠了挠头怯生生地问道:
  「哥哥姐姐你们……不是情侣吗?」
  我和丁葵同时呆住,哭笑不得地互碰了下视线。「当然不是呀,我怎么可能
和这个可恶地压榨员工的老板是情侣呢~」丁葵挑眉开了个玩笑,诬蔑我的同时
还顺带否定了梦雪的问题。但梦雪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迷茫表情。
  「但,昨晚……唔——!」女孩刚开口就意识到不对劲,慌忙住嘴,但为时
已晚,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丁葵不免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而女孩更是已经用盖
在腿上的被子遮住了脑袋。
  作为男士,作为在场脸皮最厚的存在,即便尴尬我也只能站出来。脑子一通
急转后,我轻咳了一声,「咳姆,嗯,你也听到了我们的事,我们也看过了你的
纸,多少也算是扯平了……吧?嗯……」
  「……其实说起来,这事倒也不算什么秘密,我们都是成年人嘛,也都有需
求,刚好知根知底也比较欣赏,就……你懂的,额,你应该懂吧……不知道梦雪
你有没有交过——」
  「停停停!!!」丁葵气急败坏地掐了一下满嘴大实话的我,「你在跟人家
小姑娘说什么啊,小心真把你抓进去哦!」她眼睛一转,忽然笑嘻嘻地对悄悄露
出眼睛偷看的梦雪道,「所以梦雪你还没体验过男生是嘛~」
  「喂喂喂,」我也制止道,「怎么你就可以在这调戏人家梦雪,到我这就要
进监狱了,啊???」说着还去捏了下丁葵的小脸。
  我俩又像双口相声又像打情骂俏的对话也成功把梦雪逗乐了,也没有那么尴
尬不好意思了。在这方面我们经营酒吧的就是有丰富的经验,除了喝得烂醉毫无
逻辑的酒鬼之外,正常人就算马上要打起来了也能被我们巧妙地调解,更何况一
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她微红着脸,小声说道:「嗯……确实没谈过男朋友,就是有一点点好奇来
着……呜……」看来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在我俩的努力下,短暂地忘记了那
些烦恼痛苦,也口无遮拦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或者说短暂变成了她本该成
为的样子。
  不过说完这句,她又开始害羞起来,以至于自我保护系统似乎提醒她注意形
象,记起她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所以笑容逐渐淡了下来,也不知是掩饰还是真
的再度陷入了负面的情绪当中。
  没了梦雪的笑容,氛围又开始沉凝起来,一时之间我们三个都有点不知道该
说什么。不过丁葵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她对我们摇了摇手机,指了指外面,便
走出房间接起了电话。
  只有我和梦雪的情况下,她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也许本身就很不自
在了,不过我更加觉得没有话题可谈。最后只能强行就着一些无关紧要,诸如
「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以后想学什么专业」之类的问题,勉强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丁葵敲了下门走进来,望着我叹了口气道:
  「唉……我老妈打来的,还是家里那点事,以那家亲戚借钱不还为由头,找
了个什么调解人,说是要一起去谈一下,我估摸着又是顺带相个亲的意思。」
  她不复之前轻松洒脱的神色,满脸写着烦躁二字,「真是的,还说什么自己
年纪大了嘴笨怕过去吃了亏,说我比较能说会道,让我一定要去撑个腰,劝我倒
是一套一套的,真是拿她没办法……只能留你来照顾小梦雪了,我去唬弄一下就
回来。对了,周末没什么事的话,梦雪干脆就在这玩两天吧,等下午姐姐再回来
找你~可以教你调酒哦~」
  面对梦雪,她又摆出了阳光开朗大姐姐的模样,也不给梦雪拒绝的机会。然
后朝我挥了挥手,就先行出门了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她上班的时间一般是四点
以后,不过为了避开家人,有时没事她也会泡在酒吧里帮帮忙或者干点自己的事
情。
  「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喏,你先在这待会儿,我出去送一下她,顺便给
你拿点零食饮料来,你稍等。」我耸耸肩,追了出去。下了楼,丁葵已经穿上收
腰的大衣,尽显一副成熟精干的……少女模样?她眉眼还是年轻,虽说比梦雪大
了十岁还多,但不看气质和行为的话完全就还是个女青年——她做事又靠谱、性
格也好、长得还漂亮,家庭条件也不算很差,这么吃香的条件却在这个年龄都还
没有谈婚论嫁的打算,也难怪老一辈的家人们会着急了。
  「葵,你怎么看?」我趁她走前打算跟她商量商量。
  「只能说,尽力吧。我们再不管的话,就真没人管了,小姑娘挺可怜的,这
个年龄了放沙城的福利院也不收的。」丁葵也挺苦恼的,看得出来她也很用心在
想办法了。
  我叹了口气,「第一步还是先要打消掉她轻生的想法啊……只要坚持下去,
总是有希望和转机的。」
  「是啊,你不就是这个转机嘛~」丁葵嫣然一笑道,「这么说起来,要是放
在小说里,不就是身为酒吧老板的帅哥哥英雄救美把人家从生死边救回来了?说
不定人家直接以身相许了哦~」
  「得了吧……她那经历、那心智之成熟,但还能像你大学那会儿一样恋爱脑?
等等……」
  我脑中像是有一丝灵光烛火燃起,怎么吹也吹不熄。我尝试抓住那个想法,
也没理会白了我一眼后着急离去了的丁葵。
  如果是我的话……这个时候的压力……而且似乎并不是抑郁……如果这样……
那……
  等我带了杯橙汁拿给梦雪,然后让她自己放空休息后再度出门去时,我还在
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直到中午,我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
  殷梦雪依然坐在床头,小嘴微张着,双目放空看向前方。也对,想必不论是
谁听了我的一番话后,都会如此不知所措吧。
  但我不得已,还是再以尽可能真诚的态度和语气,大致重复了一遍:
  「嗯……既然你都选择要放弃了你的生命,那不如将之交给我吧。」
  「我来负担两个人的生命,同时负担你的选择、你的成败、你的行为包括身
体,以及你的人生,直到你选择自己要回你的人生。」
  「你可以自己选择,什么时候结束这样的关系,但在你选择结束前,你所有
的一切都不会再属于你自己。」
  在我想来,她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很病态,只是这样畸形的生活让她想要逃脱,
所以我向她提供了一个,「名义」和「实际」上都臣服于我——一种新的生活方
式的选择。虽然多少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但在我当时想来,或许这是我能提供
的最好的一条路。
  只是我也没想到的是——
  「好……我答应。」
  她会同意得如此之简单、迅速。或许是我低估了她当前生活的痛苦,又或许
是因为她只是想要一种全新的生活,而这个新鲜、刺激、未知且从未有过的方向,
让她不需要多少思考就纵身投入其中。
  「你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一点……」我不禁吐槽道,「你就不怕我骗了你,
拿到了我想要的之后就把你嫌麻烦丢掉了?」
  她苦笑了一下,「我既然什么都能放弃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再去被骗
的了。」
  小姑娘还是太天真,我大可以以此为借口骗了色骗了感情然后在玩腻之后把
她赶走啊。我叹了口气,「哎……算了,反正我倒也不是这样的人。回头我会拟
一份文本出来双方签个字,虽然不会公开也没什么实际效益,但总归是一点保障……

  我隐约感觉殷梦雪出现了一瞬间的微笑,可注视她的时候她只是回以我一个
认真的表情,却又在对视后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互相全方面的了解了。先……给你改个名字吧,你不是
想要叫,殷月,月亮的月,对吧?」
  女孩有些茫然地看向我,似是对这个名字有种陌生但又触动内心的感觉。不
及她确认,我继续说道:「作为你的……咳,主人?嗯,主人,自然不可能你想
要什么就答应你什么,不过这个名字确实很好听的,我打算换一个字。」
  「殷玥,王字旁的玥,大概是古代天赐宝珠的意思。希望你成为天赐我的明
珠,此前只是被蒙上了灰尘无人发现而已。」
  「嗯,就这么决定了。」或许她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吧,否则怎么眼睛也像月
牙般弯起了?不过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主人,一个对她今后生活和成长负责的主人,
我不需要,对,不需要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喜欢。
  「殷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叶阳昱。」我看着高中女孩晶莹的双眼,
如共鸣一般,心里也有了一种自己的生活从此……再一次……开始不同了的触动。
  ……
  「所以,你就这么把人家小姑娘拿下了?」丁葵坐在副驾驶,表情像是惊诧
又像是佩服,从余光中倒是读不出她有任何或许该有的负面情绪写在脸上。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昨天在签下了她的「所属权」后,我便让她去收拾
东西,准备搬到我这里来,顺便今晚也好好思考一下是否真的愿意——这也是她
最后反悔的机会。否则,今天下午我就会去接上她,住到这个新的家里,开始她
失去某种自由的——全新的生活。
  此时我正在开着车去郊外酒厂取酒吧供应品的路上,而丁葵早就熟悉我的日
程安排,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把她从家里接上一起去取货。大概是不想在家里
听唠叨吧,宁愿坐车跟着我跑老远。我在路上跟她大概描述了下昨天她走后发生
的事情,她便露出了那副听天方夜谭的表情。
  我右手握着方向盘,左胳膊撑在车窗上用拳头抵着腮,刻意一副面无表情的
高冷姿态:
  「并没有拿下。只是大概会成为类似于她监护人一样的存在……而且拿下也
说得太难听了。」
  「那你也够很厉害的了啊叶阳,不,应该叫你禽兽,或者叫你禽兽不如?」
我分不清她话语中到底是褒是贬,不过她说完这个在那个时候都已经算老的黄色
笑话后,自己倒是乐得够呛,笑声中毫无勉强的感觉。
  我不知该作何回答,于是车里沉默了一小会儿。实在有些忍不住,我偏头去
看了一眼丁葵,见她也跟我差不多的姿势,撑在右边的车窗上,不过并没有看向
窗外,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我,让我颇为不自在。
  「怎么了?看(着)我干嘛?」我俩同时说道。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完全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我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
还是问道: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
  「关于梦……呃,殷玥的。毕竟我也没过问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有啥想法没
有。」
  丁葵收敛起她乐呵呵的表情,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从余光中都能感受
到气氛一下就变了……几秒钟。
  然后她又绷不住地笑出来,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一般,「你觉得我会不高兴
吗?还是会……吃醋~」
  我揉了揉鼻子,她看懂了我的尴尬,用一眼定假的腔调故作幽怨地念道:
「姐姐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吃~醋~呢?噗……哈哈哈哈——」
  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确实没有任何不爽,我也被她的笑声感染乐起来。
  停到一个红绿灯前,车中的笑声和发动机声一起安静下来,她又继续说道,
这次却是非常认真的语气:
  「叶阳啊,虽然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连这样的亲密关系也有几年了,但是
我感觉你一直没有打开过你的内心。自从天涯……嗯,变成现在这样之后,你好
像就封闭起来了。」
  「嗯……是吗?」
  女人总是那么善变,刚刚还那么笑嘻嘻的样子,一瞬间就变成了贴心小姐姐
的模样,认真得仿佛刚才的欢笑都是错觉。
  「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也都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有些什么痛苦我也
能理解,但总觉得你给自己的压力却更大、难过也更多,再加上之前那个谁和你……

  「咳,别提她了。」
  「嗯嗯嗯,不提她。总之嘛,我一直是很想打开你的内心的,但是好像一直
都没有成功。」
  我叹了口气,「唉,哪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俩互相之间都真的挺
喜欢,只是说好只保持到这样的关系的。」
  丁葵把手搭到了我的腿上,轻轻抚摸着,却莫名没有任何暧昧的感觉,只有
一种心疼和认真,像是在用动作传达着她的意思。
  「我知道,我是真的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和关系,是否有正式关系、是否有未
来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虽然如果能不听到我妈她们的唠叨就更好了……不过我
说的不是这个,」她顿了顿,斟酌着如何表达。
  「我是说,你内心好像上了一个锁,不再跟别人提你的家人、不再提你的梦
想,也一直在刻意表现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感。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我的这些
感觉是肯定没错的。我们这样的开放关系,谁也不需要对谁负责,但是不代表我
对你就不上心。」
  「我希望你能开心,不用是因为我,而是你能开心。」
  前方的绿灯亮了,色彩却有些溢散于视野中,只得轻轻踩下油门。驶过路口,
我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拿起丁葵放在我腿上的手,拉到嘴边在手背上轻吻
了一下。她赶紧收回手,假装一脸肉麻嫌弃的样子:
  「噫~不要突然搞那么肉麻的动作哎——」
  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丁葵。明明是自己先搞得那么煽情,却反过来损我,女
人真真是不讲道理的生物。
  接下来剩余的路程,又不自觉地安静下来。丁葵放松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我隐隐感觉她在想着过去的一些事情,因为我也是一样,所以毫无道理地共鸣着。
  我想起了丁葵刚提起的「她」,那个把自己身心的「钥匙」交给了我,在不
经意间给我套上了枷锁,也拿走了我的「钥匙,却又在后来选择抛掉了自己的锁
去到了别的城市和别的怀抱,销毁了我的」钥匙「,留下了我心上的锁。
  而丁葵,几乎全程见证了这一切。或许和这些事情有关,才会一直待在我的
身边,说着什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活和未来,享受着当下,用鱼水之欢来互相抚慰
我的与她的身体与心灵。
  我很感谢她,而她希望摘下我的「锁」,我也得做一些努力了。
  「我打算,」到了目的地,我拉起手刹,没急着开门下车,而是忽然在沉默
中出声道,「我打算,把当初那些东西,拿出来用。就不需要重新再买一套了。」
  丁葵愣了一下,正要张口问是什么,然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半惊讶地看着
我。
  我看她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自己便轻笑了声调笑道:「其中有些东西,
也许跟你用反而更合适,你觉得如何?」
  「呃,我……我怎么知道,你跟我说过,但我从来还没见过你说得那些东西,
哪知道到底怎么样啊……不过呢,」她终于回过神来,转变成一副妩媚的神情对
我的调笑予以还击,「你想要在姐姐我身上用什么都可以哦,若是敢的话,一会
儿就可以哦~」
  「装,你就继续装。真等你试了那些玩法,看你还能嘴硬不。」我不屑地推
门下车,免得又被这个色气的女孩给诱惑得耽误了正事。
  「我懒得下车啦,」她摇下车窗,笑着趴在车窗沿上对我说道,「回去记得
带我一起看一看哦!」
  ……
  回到酒吧,我带着丁葵,从外面的楼梯走进酒吧的大厅,绕过后厨,在上三
楼的楼梯旁还有一个上锁的铁门。我从楼梯旁的盆栽里像变魔术一样摸出了一把
钥匙,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铁门,看得丁葵一愣一愣的。
  这个铁门后面是向下一层的楼梯。丁葵他们这些老成员都知道这下面还有一
层,按理说应该算一楼,但是没有窗户,只有通往封闭后巷的小门,而进出酒吧
每次都是直接到的二楼大厅,所以大家也都管这里叫地下室,最早是这个地方上
一任老板给员工的临时宿舍。
  不过在我接管之后……或者说和前一任在一起的时候,这里被改造成了另一
种用途。
  这个半地下室也有三个房间,一个卫生间,甚至还有个小厨房——只是基本
没有用过。
  和卫生间同侧是一个房间,放着一张小床,一个衣柜,简单到没有什么别的
装饰品。不过这里不太通风,我又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收拾一次,倒是比较干净没
怎么落灰。
  而另一侧的另外两个相邻的房间……
  我带着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神情的丁葵,走进其中一间。这个房间有桌椅,有
柜子,有沙发,整体看起来倒是比较正常,但是摆在桌上、挂在墙上的架子上的
东西,都让这个房间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哇呜……这些都是你们当初用的道具吗?这个肯定是项圈,还有……呃?
跟拖把条似的……这是啥哦?」
  「……这是鞭子,打起来有痛感但不容易伤到人的,比较适合新手。」
  「这样呀~嗯,没什么兴趣呢,不过东西可真多啊……欸?这个镜子???」
  丁葵注意到了,在与隔壁房间相隔的那面墙上,有一面大「镜子」。刚进屋
时乍一看还没意识到什么,仔细看却发现「镜子」里的画面并不是这个房间的倒
影,而似乎是从玻璃看向对面房间的景色——
  空旷,没有家具,只有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环、绳索,一张立起来的带网架
子,一个像是健身器材但造型奇怪的橡胶躺椅,还有角落里一个大铁笼。
  结合起来,一个充满束缚、虐待与囚禁意味的房间。
  「如你所见,就是如此了。自从改装之后,只有我和她来过。后来,我只有
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自己下来,收拾一下卫生,在这发会儿呆。」我在书桌
和柜子里翻动着,拿出了一个个奇怪的东西放到桌上,一边跟丁葵解释着。
  「这些道具,有些用过,有些没用过,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一套,不过她很
享受,也很爱收藏和探索新的道具,所以东西越来越多。嗯,比如说这个。」我
从柜子里掏出一个蝴蝶结样式的胸针,「这其实是个微型摄像头,打开后就可以
一直实时录像,戴着它就相当于所听所见所说,都能随时被我知道……不过她没
用过,或许她并不喜欢被控制,只是喜欢刺激。」
  「我很难评价,」丁葵不雅地耸耸肩,「不过说不定她早就给自己留了余地,
所以才不想被你控制。那不是你的错。」
  我笑叹了声,「嘿……哎,你还安慰起我了。作为第三个来到这里的人,你
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啊,你不是好奇我的道具吗?我带你简单了解下啊~」
  「啊,呃,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我靠近女孩,把一个丝缎眼罩戴在了她的眼前遮住了她的视线。「都是从这
样开始的吗?」丁葵自己调整了下眼罩的位置,歪歪头问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我想玩你的个人趣味。」说着,我拉起了她的双手,把
她抵在了墙上,双手摁在头顶,靠近她柔软的嘴唇吻了上去。
  她的腿从绷直变得向内弯曲,一下就陷入了旖旎的氛围中。按说这些玩法通
常都不会有这样的氛围,但大概是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或许是我太久没有重
新面对这代表着过去的象征,又或许是我带着对丁葵感激、喜爱与抱歉的情感——
我放任着我的本能,做着我想做的事,而不是和过去一样的事。
  给予鞭笞的疼痛,疼痛带来的叫喊,叫喊中传达的媚意,媚意后放纵的做爱……
那些过去,在如此久的沉淀后,终于让我清晰地意识到,我从来没有真的喜欢施
虐。我只是喜欢享受,自己的享受,以及享受对方的享受。
  而我和丁葵的关系,享受的,或许就是刺激、快感中掺杂的那再也不会再进
一步的浓郁情感,已经说开但却从未说全的情感。
  在这旖旎的暧昧中,她索吻着,我强吻着,并从旁边桌上拿来魔术贴绑带,
将她的双手束缚在了一起,像是模拟着将这个不属于我的女孩占有控制的感觉。
  「别害怕,交给我。」我在她耳边说道。即便我们玩得很花,玩法很多,但
对丁葵来说这类玩法也许是第一次,紧张或许是难免的,我需要让她放松、让她
相信,让她把自己在此时完全交给我。
  我不知道在这样玩法中的心态转变,对她来说困不困难,她到底是期待还是
会抗拒——或许自作多情地可以认为她也带着想要让我属于她或者自己属于我的
情感,又或者她只是向往自由的生活并不想被任何人束缚。但我不想想这么多了,
我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些。
  我需要专注,专注于眼前女孩的体态、身姿、声音和表情,像个艺术品一般,
一点点雕琢修饰成最美丽也最色情的样子。而这,就需要感情和技术的双重推进。
  我伸进她的T恤,熟练地解开了乳罩,然后才想起她被我束缚住了双手,肩挂
式的胸罩没法直接拿下来。丁葵很明显也意识到了,嘴角翘了起来。
  「别急。」我稍微有些尴尬地从她的衣服中抽出手去。
  「噗……我急什么,要急也是你急呀~」女孩被蒙住了眼睛,可看不到似乎
让她更加放得开了,毫无扭捏感地调笑着我。
  嗯,希望她一会儿还是这么认为的。
  我捏着她的T恤的领口端详了一下……这件衣服倒不是新的,也不是什么大牌,
只是她日常随意的穿着罢了。毕竟是她从家里出来后就上了我的车,回到酒吧后
还没有换留在这里的衣服,所以这件衣服倒是应该不需要心疼。
  「回头我赔你。」我说了句在她听来稍有些意味不明的话,然后拿了把裁剪
刀,从她T恤衫的胸口处剪开了一条口,露出了乳罩的系带和嫩滑的乳肉。
  「呀——」她感觉到发生了什么,惊地吓了一跳,然而我已经顺着破洞,伸
进剪刀将她乳罩的系带从锁骨旁分别剪断,破碎的胸罩从宽松的T恤下自然地落到
了脚边。
  现在,我可以毫无障碍地捏住她胸前两团软肉,但很显然我不会满足仅止于
此。
  「回头我赔你。」我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她理解了,下意识地想缩手护住胸
前,但只能像被挠了咯吱窝一样娇弱地沉肘缩胸,无助地被我抓住T恤间的破口——
  嘶啦……嘶啦——
  两响之后,它变成了挂在身体两侧的褴褛布料,大展胸前的春光,甚至还在
对抗的力气中跳动了两下,规模不小恰到好处的酥胸上荡起了浅浅的波浪。
  我不由愣了愣神来欣赏这样美妙的画面,视线就如有了实质般,让即使被遮
蔽了视线的丁葵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当然或许更多的只是在因为这刺激
的、新鲜的、带着原始暴力感的前戏行为,她没有剧烈运动,却开始发出炙热的
喘息。
  猎物已经失去保护,玩具已经失去了包装,不进行下一步的玩弄品尝实在是
对不起如此完美的氛围。我直接抱住她的臀腿、扶住她的后腰,像抗起被绑架的
人质女孩一般将她带往隔壁的房间。路上的女孩就像真的被绑架一般,一边咿咿
呀呀地叫着,只是声音似惊又似挑逗,直让作为「施暴者」的我的精神逐渐被染
上她发情的气息。
  但我还要忍耐,第一次与……她,丁葵她尝试这熟悉又陌生的「游戏」,我
想让她感受更多,我想填入更多记忆、抹去更多记忆,重新熟悉起来,准备之后……
或许会用在另一个女孩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莫名有点愧疚得不安感,动作变得轻柔了一点,将她放在了房间
中央。
  都说比全裸显得更裸的方式就是赤裸着然后穿上鞋子或袜子,但我想衣物破
损挂在身上、如同被凌辱玩弄后的状态才更加色情,就像此时的丁葵一样。尤其
是再想想常年朝夕相处在一起时的她,穿着正式的、休闲的、可爱的、性感的着
装,与我巧笑靓兮地谈天说地、经营酒吧,对比此时这副凌乱得让人心痒的样子——
还是被我一手弄成的,我的心跳进一步地加速着。
  一顿操作,丁葵从并着双腿立在地上,变成了被我悬在半空,双手依旧捆在
一起被挂在天花板的吊环上,与此同时,腰部和双膝双脚同样也各有一根弹力绳
挂在上空,岔分着双腿,已经被我褪去下装的私处一览无遗,隐隐散发着那诱人
春水的腥甜味道,等待着被男人或是玩具来亵渎。
  我砸巴了下嘴,故意发出满意与欣赏感叹的声音,就让丁葵有些害羞不安地
艰难扭动两下。我看着好玩,就凑近到她光滑的阴阜边,发出吸气的声音,再享
受地叹息出声,让口中的热气涌向她呼吸般开合的穴口,在她难耐的低吟中,反
涌出一汩又一汩清亮的水液,在调教房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看得到流动、涌出,直
至顺着股沟最终滴落在地板上。
  「第一次被这么玩还会流这么多水,你个色女是不是经常幻想自己被这样变
态对待啊?」语言也是调教重要的一部分,我向她发出不论怎么回答都会带来进
一步羞辱的下流问题。
  而羞涩的新手总是紧张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老练的女孩有时也会故意不去回
答,来激起控制者予以更加粗鲁和暴力的情调。当初与那人一点点探索与磨合出
来的经验,让我对不同的反应了如指掌,但我却也不太清楚,此时只是沉默喘息
着没有回答的丁葵,应该算是前者还是后者。
  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此时调教起来的方法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我知道我
此时并不是真地在调教丁葵,只不过是一种带着另类情趣的相互探索与娱乐,所
以我并没有拿来散鞭或是什么其他道具,只是半安抚半羞辱地从下拍了拍她的臀
肉,让她不用胡思乱想,专心到身体的感受中。然后我双手托住她的双臀,像端
着一个玉质的汤碗一般,张口对上了她的蜜穴,吮吸、舔舐,让她的上下俩嘴都
发出淫乱的声音,品味着她与正常女人无二的发情骚香,也舔弄啃咬那挺立而出
的阴蒂,就像是加压榨取着水瓶更深处的玉液。
  丁葵诱惑地呻吟着,可或许是因为不太适应的姿势导致被口水呛到了,在又
一次发出一声难耐的叹息后忽然咳嗽了起来。
  我停下品尝她的爱液和阴蒂的动作,站起身,故意用裆部鼓囊的地方隔着裤
子顶在她水淋淋的私处,抬手在她的胸前向下拂过——虽是帮她顺气的动作,却
故意用指尖和掌根似不经意地碰到她的乳尖,只是换了个方式继续玩弄着她同时
撩拨着她的快感以防被意外的不适熄灭。
  「葵葵你在这里等好,我去给你弄点水喝——不过反正现在你也跑不掉就是
了~」
  这在她听来很善解人意的话语,善意的前提却是她戴着眼罩看不到我的动作。
我从兜里掏出了刚才带上的一根AV棒,在她的私处磨擦滚动了几下,就变得湿润
滑腻了起来,然后被我缓慢但坚定地推进了她的私处,撑开了她的穴口,直到足
够深的位置堵住了她不断渗出的水流,才确保一时半会儿不会滑掉出来。
  「你肯定口渴了吧,所以要堵上不停流水的小穴,防止水分流失啊,对吧?」
我冠冕堂皇地用拙劣的借口作为我用玩具凌辱被拘束者的理由,也不理会她哼哼
唧唧中不依不愿的意思,打开了AV棒顶部的开关,在它的嗡鸣声和丁葵的娇喘声
中走出房间。
  水当然是要帮她找到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不过可能比她想象中的
要更多,而且用处也不太一样罢了。
  我到楼上取了两个保温壶,从饮水机兑了一壶温水,又从水龙头接了一壶自
来水,拎着回到了地下。还没进到房间,就听到屋里伴随着一声诱人中带着点可
爱的「呀」的一声,地面上响起了「啪嗒」的东西掉落的声音。
  果不其然,大概是由于比平时还要过度泛滥的爱液,AV棒从无法动弹的丁葵
身体中滑了出来。不过这只是为了维持她兴奋感的临时工具,所以它的使命也就
到此为止了。我把玩具踢到一旁,用温柔的声音对丁葵说道:
  「来,我来喂你喝点温水。」
  说罢,我自己饮了一口,然后再次站到她的两腿之间,双手分别托住她的后
背和脑后,吻在她已经叫得有点干涩的嘴唇上,将水渡了过去。
  时而粗暴得像是不在乎她的感受,时而又温柔地像初恋暧昧的爱侣,不断变
化的动作和态度间,丁葵的大脑即使经过了那么多次恋爱和性爱,也还是迷糊了
起来,在我吻上的一瞬间就从鼻腔中发出了像初次体验舌吻的小女孩一样动了春
情的鼻息,以及在皮肤上泛起似有似无的战栗。
  但我不可能让她有时间从那沉醉感中先反应过来,于是在我自己也被拉入沉
醉之前,我赶忙喂她喝了两口——真正的两口温水,便起身打开了另外一壶水,
忍俊不禁在嘴角勾起带着邪恶的笑容,即使她根本看不到。
  或者说她看不到才是最好的。「嘴上喝够了,身体也该补补水了。准备好了
吗?」
  「准……准备什么……哇啊!!!」虽然刚喝过情人喂过的清水,也顺过了
气,但她的声音却带上了更多磁性沙哑的感觉,有种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朦胧感。
可当我慢慢地拎起温水,从她的锁骨上方一点点浇在她身上时,她一下就退出了
那迷醉般的感觉,猝不及防地叫唤起来。
  「你干嘛呀!?」她动弹不得,只能冲我娇嗔着,而我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
的话:
  「给你的身体补水啊?不明白吗?嗯哼~」
  「这……这叫什么补水啊,呼……不过确实还,还有点舒服呢~」温水顺着
她的锁骨、她的乳沟和她的小腹一路流过,我移动着壶尽可能让她的上半身都覆
盖上水流,直到倒了近半壶,我又拿起了另一壶。
  「呀……嘶——」凉水在刚刚放松下来的白嫩皮肤上流下,顺着刚刚被温水
经过的地方,甚至我着重在她乳头的地方多倒了一些,刺激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待她终于适应了一点,虽然身体还在我交替使用的水流中打颤发抖,可嘴上
终于可以说话了:「我……我才知道原来叶阳你,你怎么这么变态啊!这都是些
什么玩法啊!」
  我笑了两声,答道:「是不是还挺刺激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些玩法我
还没有试过,只是理论上探讨过,知道这些可行。要知道,以前讨论这些理论玩
法后,刺激感就少了,所以一直没有玩过。葵葵你可是第一次和我一起试的人哦。」
  我能感觉到即使戴着眼罩,丁葵也还是冲我翻了个白眼。「那我难道该高兴
吗?」她轻轻嘟起嘴道。
  我一把捏在她的左乳上,「嗯……让我感觉一下,你应该心跳加快了吧?你
个色女这么喜欢刺激的,难道被我这样凌·辱·玩·弄,不会高兴吗?」
  「嗯哼~随你便吧~反正,哈,姐姐说了今天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明明
是一副少女模样,又是被拘束挂在半空,褴褛的T恤和脸上的眼罩都让她像个被欺
负的弱女子,嘴上却还是色色地说出勾引人的话语,终于让我忍不下去了。
  我快速地脱掉裤子,一声不吭,熟练地找准那已经形状非常契合我的洞口,
长驱直入地插了进去。虽然我的肉棒上还未润滑,但她那满穴的水液早就足够让
我进入,而半滑不滑的摩擦感甚至让我爽到与她同时呻吟了一声,在房间中荡起
男女欢爱的回声。
  我一边抽插着,一边胡乱在她刚被浇湿的身躯上抚摸抓捏着,享受着不同的
美妙触感、双重的水嫩体验。一开始这种悬空拘束中的抽插,让她在晃动中还有
些许紧张,下面不时夹紧,口中也没有发出除了呻吟和惊叫外的声音;但当她开
始更加放松了,刚才半天玩弄中累积的淫言秽语就不断吐出。
  「要……要被干死了啊……啊啊……这几下太深了呜……」
  「我……我被捆着身体根本控制不了……哈啊……被插得太深了~跑都跑不
掉啊啊啊……」
  「啊……哈啊……噢……好热,感觉刚才浇了水后身体更敏感了……感觉你
的棒棒比以前更热了~嘶……好大……好胀……噢啊啊……」
  我们——准确地说是我放纵地奸淫了她快十分钟,直到感觉她的身体应该差
不多要到承受极限了,就把她从拘束绳中放了下来。当然我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
只是在解开了她浑身的束缚、包括破烂的衣服和手腕上的绑带,只保留了眼罩之
后,把她就压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只拿了几个软垫分别垫在她的颈后和腰处,就
摁住她的双手像强奸一样的姿态,在地面上狂野地干了起来。
  我们默契地换着不同的姿势和角度,即使戴着眼罩,只要我有所动作她就会
自然而然地配合——她以前跟我说过,经常换姿势和角度会非常舒服,所以享受
性爱的她在换姿势时甚至比我还要积极。有时前面我们还像情侣一样相拥交错着,
胯下带着律动一般相互迎合,没过一会儿就忽然变成她被我翻身压在地上,从后
面掐着脖子、捏着乳房,身体倒弓的姿态暴力的交配着;再往后,甚至她柔软且
毫无累赘感的身体被我抱在身前,一步插几下着走出房间,一路颠簸,因为她紧
紧搂着我的脖子从而能完整地用胸膛感受她乳肉的柔软;然后坐到隔壁房间的小
床上,托着她肉感柔软又不肥大的臀部前后摆动,以全程都保持在她深处尽头的
体位活动着,连阴蒂都会在与我下腹的摩擦中被持续刺激;在她后仰着脑袋高呼
高潮的时候,我的肉棒也像喷泉一样的角度在她的穴中喷洒着精液——这是她最
容易高潮的姿势之一,我当然清楚;而我也感觉到,就如往常一样,她也清楚这
是我想让她高潮的意思,所以小穴时不时变紧的律动并不只是她快要高潮的象征,
也同样是她要榨出我精液与我一同高潮的意愿。
  完事后,我把她搂在胸前,一起躺在床上,一起平复着呼吸,互相用手指继
续在对方的肌肤上抚过,享受高潮后的余韵。这样的动作我们做得次数并不多,
因为这会有一点像绑定关系的后戏缠绵。我们更多的时候只是会打趣或讨论刚才
过程中的好与不好,用更加轻松和轻浮的氛围来渡过欢爱结束后的休息时间。
  丁葵依旧戴着眼罩,并没有摘下来。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样,保持着
没有视线交流,就能在潜意识自我欺骗,以便做出平时没有做或者做不到的事情
和态度。她用手指顺着我的胸膛找到我的下巴、摸过微刺的胡渣,然后找到口干
舌燥后微微干裂的嘴唇,轻轻起身,吻了过来,不带太多情欲。
  或许是有情欲吧,我当然不知道她具体怎么想的,只是莫名从这一个吻中读
出很多——像是体验了极乐刺激后的开心感谢,像是姐姐在意年下者干涸嘴唇的
照顾,又像是……带了点满意、不舍和心疼。
  我感觉我读出了太多不存在的东西,所以我停下这些想法,把它们抛到脑后,
只是残留着的悸动感,让我追上她浅尝辄止后退的双唇,补上了一个我给她的吻,
情人、炮友、朋友、陪伴者的吻。
  丁葵笑了笑,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还是仿佛看到了她亮晶晶的眼眸。
她撑起身子说道:
  「嗯~体验了一下确实还蛮爽的……嘛,是叫SM还是叫调教什么的?反正你
可以之后,随便带那个谁、梦雪?噢,改叫小玥玥了——你可以带她想怎么玩就
怎么玩了~我认可了哦~」
  我露出了无奈的微笑,所幸她并不能看到。明明说自己完全不会在意,实际
上还是有些在意的,女人啊……
  不过我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我只是开玩笑着回问道:「哦?难道说……
难道说葵葵你之后就不想跟我玩了?」
  「切,到时候你又要忙着酒吧,又要忙着调教人家纯情小妹妹,哪还有空跟
我玩啊,是不是呀~~嗯~」她的语气像是撒娇说反话,可更多的却是故意给我
一个台阶,让我投入更多心思在殷玥上。丁葵经历过的恋爱和男人那么多,总是
如此了解男人,如此善解人意。但我怎么可能冷落和我相性如此之合的她呢?所
以读出她复杂心思的我,把她撑起的半边身子重新摁倒在床上。
  我拿来四个弹力绳,将她的手脚分别栓在了床的四角上,丁葵依旧浑身赤裸
着,却露出了开心又魅惑的表情,「咦?今天叶阳你恢·复得这么快嘛?姐姐我又
不是不愿意陪你玩,至于这么着急就要开始下一轮嘛?」
  或许就像她吸引我的地方就有她不断变化的气质和反差的表现,我作为男人
吸引她的地方或许——除去性能力之外——也有我总是在温和的共情与使坏的恶
搞中来回切换这种原因,不断给她新鲜感和刺激感。所以很明显,我将她再次捆
上并不是我打算再上她一次——我不是不想,只是做了太久,已经到了快上班的
时间了。
  之所以捆上她,是两个原因。
  「不是哦,我只是想把你绑起来罢了,很有美感的,只是你自己看不到,要
不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一,告诉她,我很喜欢也很享受和她玩,之后也想再有机会这样,把她控制
在这个私人的、隐秘的地方,尽情地放纵。
  「而且,」我没等她回复我,「现在已经快六点了,该准备上班了。不过别
担心,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今天『小雪』会来上班,我会告诉他
今天你不舒服在休息的,所以,还是那句话,不用担心~」
  二,就算再体贴,本质上还是一个胡思乱想的笨女人,傻女孩。和我用不到
这样卑微怯懦的试探,明明摆出姐姐的范,却根本没有姐姐的胆量嘛。那我就帮
你更「坦诚」一点。
  我最后又捏了一把她的乳肉过了把手瘾,「对了,这个房间我有监控,所以
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只要喊话,我的监控器就会有声音提示的。不用担心。等回头
我把监控视频下载了发给你,你就可以看到自己是什么样子了,真的,很色情,
很有美感哦,相信我。」
  「什么啊——喂,喂!叶阳,喂!可恶……」
  我哈哈笑着离开房间,不理会被我剥得像个小绵羊一样被捆在小床上的丁葵,
扭动着,对着空气叫喊着。
  嗯……不好意思唐旅雪,你可能不经意间成为了我们Play的一部分了。
  我走上楼梯,想到这里耸了耸肩。
  脚步虚浮,浑身轻松。我难以控制地翘起了嘴角。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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